丧礼

部分花圈

18年来
有印象自己出席过3次丧礼

第一次接触死亡
是在小学一年级
那时一位很疼我的姑婆去世了
至今仍无法忘记当天清晨知道这消息时的我
很平静地接受了
然后回去睡觉
醒来后
渐渐弄清发生什么事后
泪很自然地落了下来

就在前一天还能看到的人
今天过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是在华人新年期间去世的
就在她走前一天下午
她还像往常般慈祥地叫着我的名字
还告诉我们她有点冷

那次
忘了什么原因
我没出席她的葬礼

隔年
曾祖父过世
自己是在学校上体育课上到一半被带回家的
已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去他的丧礼
总觉得没有但又有点模糊的记忆

中二那年
曾祖母往生
她出殡那天
我全程参与
原本以为自己能忍着泪水
但在瞻仰遗容时
还是控制不了
在盖上棺盖时
看着她那些哭得呼天抢地的子女
想起从前她对我的种种
我又哭了。。。

就在去年
一位学长车祸逝世
他的突然离去
让震惊了所有人
我与朋友
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刚刚
去了表弟婆婆(姨丈的母亲)的丧礼
不知为什么一到他家
就觉得有点怪怪的
没有踏进丧家的感觉

车房外搭了个棚子
屋旁则多摆了几个桌子
好几个大人就这样围在那里
谈天说地
高谈阔论
心情好像非常愉快的样子

上过香后
我拼了命地在瞻仰遗容时忍着泪

小姨和姨丈好像因操劳过度
去看医生了
过了一阵子才看到表弟没精打采地走出来
以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来说
他难得表现出少有的成熟懂事
不像之前爱胡闹的他
今天变得伤心忧愁
看来只有他与他的父母
会对婆婆的逝世感到伤心
真的
不是我吹牛
在场那么多人
就只有他的父母
看似最劳累与伤心

婆婆就孤孤单单地躺在客厅的棺材里
与在外头喧闹的人们
形成了强烈对比
虽说能不伤心是好事
但
也不该在往生者面前这般放肆。。。

婆婆，你安息吧
抱歉明天不能出席您的出殡仪式

*只能拍到这两张照片，不敢太招摇，怕会对往生的婆婆不敬